截至3月7日20时,新冠病毒疫情在我国已经造成累计确诊超过8万例,死亡超过3千例。
新冠病毒为什么这么厉害?很多专家都做过分析,比如,由于是新型病毒,人们基本上没有免疫力;在疫情初期,传染源和传播途径不明;没有特效药和有效的疫苗;有潜伏期,早期症状不严重,容易形成隐性传播等。
正是由于这些特点,新冠病毒不但在国内形成暴发疫情,世界各国也病例激增。
我国的防控工作已经取得了很好的成果,也累积了大量经验。目前,我国和世界各国正在合作进行新冠病毒的防控工作。不久后,新冠病毒疫情应该会在我国和世界各国的共同努力下被遏止。
疫情终会过去,但人类对于病毒的思考从不曾停止。会不会有一种“末日病毒”,会厉害到能够一下子将整个人类从地球上抹去?在未来,地球的霸主到底是人类,还是病毒?
理想的“末日病毒”什么样?
思考“末日病毒”是不是真的存在的问题,我们大家可以先做一些假设。
如果真的有一种能够一次性抹掉整个人类的“末日病毒”,它应该是怎样?
在理想的“末日病毒”面前,人类能做的可能只有祈祷……
人类没有足够免疫力:人类免疫系统对已经见识过的病毒,会产生免疫力。如果病毒想要干掉所有人,它需要逃过几乎所有人的免疫系统。与新冠病毒类似的新型病毒在这个条件上具有优势,由于首次出现,人类普遍对新型病毒没有免疫力。
频繁发生变异,甚至无时无刻不在变异的病毒也具有优势。对于人类而言,每次见到这种“善变”的病毒,就和遇到新型病毒一样,缺少免疫力。
致死率接近100%:为了能够干掉所有人,病毒的致死率需要无限接近100%。只要感染了病毒,就让人活不了。
易于传播:为了干掉所有人,病毒需要具有超强的传播能力。经空气传播似乎是最高效的策略。无论是通过飞沫、飞沫核(也就是气溶胶)、尘埃进行传播,都能够让病毒非常方便地在人群中间广泛传播。
通过污染水源和食物来传播也是不错的策略,是人都躲不开。
通过虫媒传播貌似也不错,苍蝇、蚊子、跳蚤之类的害虫都很“勤劳”。
没有特效药、没有有效疫苗:人类是有很强主观能动性的社会型动物,要想一次性干掉整个人类,就需要在人类没有研究出特效药和有效的预防性疫苗前得手。
具有非常合适的潜伏期:想要干掉所有人,就需要时间去感染这些人。以目前人类总人口70亿来说,是个蛮庞大的工作量。而因为上一个条件的限制,人类是不会坐以待毙的,因此需要比较短的时间来完成这个庞大的工作量。否则,等人类备好了药物和疫苗,计划可就泡汤了。
拥有潜伏期其实是个非常有效的策略。在潜伏期内,受感染者不会表现出症状,于是通过条件就能以几何级数传染给更多的人。
不过潜伏期也并非越长越好,太长的潜伏期同样会影响传播力。病毒的传播除了需要隐蔽,也需要一定烈度,否则一直暗地悄悄进行,效率是非常慢的。而一旦人们有所察觉,也会因为效率慢而留给人类反应的机会。所以,潜伏期不能太长,在合适的时机开始出现症状,无论是咳嗽、打喷嚏等等都可以。
发病的人是传染力最强的人,可以大幅度提高病毒的传播效率,不过也很可能会被人类短时间内控制住。
这是一个很难掌握的隐蔽性与效率的平衡,所以,不长不短非常“合适”的潜伏期,很重要。
拥有这五大要素的病毒,可能就是一种理想的“末日病毒”。
“末日病毒”是否已经在我们身边?
具备五大要素的“末日病毒”是不是真的存在,甚至就在我们身边?幸运的是,人类还没遇到这种病毒。
不过,具备五大要素中几个的还是挺多见的。
天花病毒:都具备。这是一种死亡率很高的疾病,出血性天花的死亡率高达97%,人类历史上被天花病毒干掉的人,需要以亿来计数。
作为被人类消灭的传染病,我们已太久没有见过天花病毒了,这导致人类已经在天花面前毫无免疫力。天花病毒通过空气传播,传播速度极快;拥有平均12天左右的潜伏期,让天花的传播范围更广泛。
还好,天花已经有疫苗,也正是因为疫苗的存在,天花已经被人类先干掉了。不过也别掉以轻心,世界上还是有实验室保留着天花病毒的,它并没有绝种。
HIV病毒:都具备。人类对HIV还没有形成免疫力,而且HIV病毒会破坏人类的免疫力,这很要命。目前尚无针对HIV的可靠疫苗和特效药问世。
至于致死率,在HIV病毒身上有些统计口径问题,因为它会破坏免疫系统,让人类在其他疾病面前毫无自保能力而死。这个致死率该算在HIV头上还是其他疾病,有些说不清。
性传播、血液传播、垂直传播的传播方式并不是非常高效,也给人类防控留下了机会。
流感病毒、SARS病毒、新冠病毒:都具备。流感病毒在刚出现时,死亡率是很高的。不过跟着时间流逝、流感病毒逐渐温和化,成为了季节性流感,致死率已经大幅度降低。
疫苗虽然有,只能说有一定效果,但是距离让人类免遭侵害还有很大距离。
目前还没有真正意义上的特效药被研发出来,奥司他韦、扎那米韦等抗病毒药物,和疫苗一样,只能说有一定效果,距离能够治愈病毒感染还有很大距离。
埃博拉病毒、汉坦病毒、马尔堡病毒:都具备。这些病毒都是最近才开始出现的新型病毒,人类普遍没有免疫力,被感染后死亡率非常高,没有特效药和疫苗。然而,潜伏期非常短,又不容易传播,让这些烈性传染病显得非常致命,却可防可控。
埃博拉病毒非常猛烈,这也限制了其传播能力
狂犬病毒:都具备。如果不打狂犬疫苗,感染狂犬病毒死亡率达到100%,人类普遍对狂犬病毒没有免疫力,狂犬病的潜伏期又非常之长。不过它并不易于传播,也可以通过疫苗来进行预防,这让狂犬病毒目前很难挤进“末日病毒”的行列。
类似的病毒还有很多,但都还没有表现出五大要素齐全的样子。如果其中有一种发生变异,猛然集齐了五大要素,恐怕人类真的有可能要跟地球说拜拜了。
未来地球的霸主,是人类还是病毒?
既然病毒这么厉害,岂不是要跟我等人类来争夺地球霸主?如果真有病毒能把人类从地球上抹掉,岂不是地球要被病毒占领了?
其实,人类何德何能,也想当地球的霸主?实在太高看自己了。
对于病毒,人类真的知之甚少。目前,人类已经发现了5560多种病毒,这在整个病毒谱系中只占十分微小的比重。目前已知有260多种病毒可感染人类,还不到整个可感染人类病毒的0.03%~0.4%。
很多病毒已经在我们身边或就在我们身体里,但我们对其毫无察觉。比如一种叫作TT的病毒,苏格兰病毒学家彼得·西蒙得发表的一份研究报告显示,它在苏格兰献血者中感染率1.9%,而在非洲冈比亚居民中高达83%。可TT病毒在我们身体里都做了些什么,产生了什么影响,只是简单“寄宿”还是想憋着玩个大的,为什么不同人群中感染差距如此大?全部都还是未知数。
换句话说,人类连自己要对付的对手是谁都还不知道,对手在哪里也不知道,对手长什么样,该怎么对付,全都不知道。
2018年,来自美国和以色列的科学家共同发起一项研究,他们对全球生物量进行统计,采用生命的核心元素——碳的重量作为标准做衡量。
据估算,全球生物量约为5500亿吨碳,其中植物占去了绝对多数,有4500亿吨。病毒,总体占据2亿吨碳。而人类,仅占到区区0.6亿吨。
人类是何其渺小,渺小到连病毒都比不过。
我们的地球,可能慢慢的变成了一个“病毒星球”
以目前的防控形势来看,新冠病毒会在不久后被人类战胜,但显然这并不代表人类在与病毒的斗争中占了上风。
正如上面所说,很多病毒只要稍有变异,补齐最后的短板,就可能忽然变脸成为“末世病毒”。更何况,平均每年还有5种左右新型病毒从野生动物传向人类,成为站上对战席的新敌人。而我们周围的“潜在对手”更是已经将我们包围,而我们甚至还毫无察觉。
人类,就是处在这样危险的环境之中。
不过话说回来,人类在如此危险的环境中仍然生存至今,还发展出强大的文明,自然也有人类的制胜之道,那就是智力与协作。
也正是出于人类赖以生存的智力与协作考虑,笔者在这里要重点警告那些对自然界毫无敬畏、智商低下到看不到风险、闲着没事还要拉着别人一起去吃野味的人,长点心吧,请起码对得起自己“人类”的称谓,好吗?
《病毒星球》一书结尾写道:“下一次,再有某种病毒从野生动物身上转移到人类体内,很可能还会引发大规模疫情,而我们完全可能对致病病毒一无所知。”这句话在 2013年被验证,在2019年末又一次被验证。未来,还将被一次又一次被验证。
人类,唯有对自然保持敬畏,对病毒保持警惕,种族与文明才谈得上延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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