近日,由于西班牙处于全国居家隔离状态,大部分街道都非常空旷,导致许多动物在街上自由地散步。在西班牙阿斯图里亚斯,一位市民录到了一只棕熊在街上旁若无人地散步。
到目前为止,野猪、山羊和鹿都被发现在西班牙的街道上撒欢。
自从人类离开树木直立行走,慢慢演化并成为了地球的霸主。相比恐龙等等其他曾经统治地球的物种来说,人类的智慧超群绝伦,但同时,我们也给地球带来了前所未有的影响。
《没有我们的世界》从独特的视角剖析了我们对地球的影响,向我们展现了这样一番人类消失后的景象:大自然会拆毁建筑,让城镇和农田重新变成森林和草原,动物重获新生;我们留下的塑料、重金属和核污染等等有毒的遗产,需要漫长的岁月才能被地球消化;而人类的艺术和文明,会以不同的方式留存下来。
1. 被大自然回收的城市
大家可能会怀疑,地球上好几十亿人,真的有可能在短时间内消失殆尽吗?其实,这样的可能性虽然非常非常低,但也不是绝对没。你看,当年的玛雅文明何等强盛,结果却在短短的一百年之内快速灭亡,只留下一片废墟。或许将来会有一种超级病毒席卷全球,把人类一网打尽,又或者人类找到了更适合居住的星球,集体大移民,抛弃了我们的老家地球。总之,这本书要讨论的只是个假设——假如人类突然消失,地球会变成什么样子?
今天的大部分人都住在楼房里,咱们不妨就从你的房子开始讲起。在没有人类以后,大自然会毫不留情地对所有房子展开拆除工作。不论你的房间何等的密不透风,真菌孢子总会找到缝隙钻进去,慢慢蚕食墙壁。水则会从内部下手,让钢筋、铁钉之类的东西生锈脱落,房子开始摇摇欲坠。如果你是个土豪,家有私人泳池的话,植物的种子会在池水里生根发芽,泳池会变成一个装满幼苗的箱子。在被大自然的力量侵蚀了几十年之后,房屋会轰然倒塌,砖块和石膏碎成粉末,只有瓷砖和不锈钢餐具不容易变质,它们会被埋藏在树丛中,等着后来者发现。
一栋房子会经历这样的过程,那么满是高楼大厦的城市又会怎样呢?就拿世界上最大的城市纽约来说,一旦没有了人的照顾,它崩溃的速度反而最快,而罪魁祸首呢,就是曾经人类赖以生存的水。这是怎么回事呢?
大家都知道,城市里充满了水泥地,没什么土壤能吸收雨水,也没有足够的植物可以散发水蒸气,再加上建筑物阻挡阳光,水分的蒸发就更慢了。所以只要下暴雨,纽约城很快就会变成一片汪洋,摩天大楼的地基泡在水里,用不了多久就会被严重腐蚀,这时候要是有强大的飓风从海上吹来,这些雄伟的建筑就立马变得不堪一击。
除此之外,楼顶避雷针也会生锈损坏,只要一个闪电点燃了枯草树枝,大火就会烧遍整个城市。烧焦了的隔热板和碳化的木材变成丰富的养料,让苔藓在上面茂密生长。
等到了冬天,冰雪会反复地冻结和融化,导致沥青和水泥出现裂缝,从公园里随风吹来的植物种子会趁虚而入。在几年之内,力大无穷的草根树根就会把人行道掀个底朝天。最终,水泥丛林会逐渐从城市里消失,取而代之的将是一座真正的森林。
跟楼房相比,桥梁反而相对稳固,动物们会沿着几座大桥来到曼哈顿岛,青蛙、鱼和海鸥之类的动物会在这里尽情繁衍。相反,适应了人类生活的动物却会遭受灭顶之灾。比如,蟑螂是来自热带的移民,早就冻死在没有暖气的建筑物里;老鼠再也没有垃圾可吃,会被猛禽们抓走当午饭;宠物狗会被野生的食肉动物消灭,而家猫或许会恢复野性,靠捕捉鸟类存活下来。
这就是城市的最终结局——一切就像是最开始的样子,似乎人类从没有来过。
2. 全新的生态世界
咱们刚才以纽约为例,设想了在人类消失后的城市,不论是一度被宠爱的小猫小狗,还是被厌恶的老鼠蟑螂,它们要么恢复野性,要么就只有灭亡。那么,在没有人类的地球,整个生物界又会有怎样的变化呢?
就拿很常见的鸟类来说吧。事实上,到今天为止,已经有一百多种鸟因为人类而灭绝。其中命运最悲惨的要数北美旅鸽,它们曾经是地球上数量最多的鸟类,在美国曾经有多达50亿只,成群飞起来的时候能用“遮天盖日”来形容,但是由于森林的减少和人类的猎杀,它们最终在1914年彻底灭绝。
人类对鸟类的威胁还不止这些,再比如,闪闪发光的无线电发射塔也是鸟类的致命陷阱,它们喜欢朝着灯光飞行,但在靠近发射塔之后,自身的导航系统会被强大的电磁场破坏,最终被钢质的绳索击落。除此之外,高压电线、酸雨、杀虫剂、汽车挡风玻璃,甚至是人们喜爱的猫,都是鸟类致命的敌人。可想而知,假如没有了人类,鸟类的生存压力一定会得到极大的缓解。
人类消失之后,废弃的农田很快会被森林取代。跟生命力旺盛的野草和树木相比,咱们精心培育的农作物品种可是太弱了,它们坚持不了多久,就会在自然选择的过程中被淘汰。一旦森林重新崛起,动物们就会纷纷来定居。其实,在农村人口逐渐向城市聚集的今天,我们国家的一些地方已经可以见到这样的场景了。
在整个地球,除了非洲之外,其他六大洲的大型哺乳动物几乎都因为人类而灭绝,但即使是在人类的发源地非洲,动物的活动空间依然有限。草原和森林被人们的聚居地和公路切割开来,还有猖狂的盗猎者们垂涎于犀牛角和象牙。
在如今的非洲草原,牛是一大主角,牛群占据了生态系统的一半以上,它们已经被人类驯化成了行动缓慢的大胃王。假如没有了人类的保护,它们会成为狮子等等食肉动物的大型免费自助餐。与此同时,大象、角马之类的野生动物将会获得更多的生存空间,非洲草原的生态势力也会重新洗牌。
那么在陆地之外,占地球面积最大的海洋又会变成什么样子呢?假如你开着船在两百多年前的海洋里,有时候会看到成群的鲸鱼,鲨鱼甚至会逆流而上,到河里去捕捉过河的牛羊。你只要在船上放下篮子就能捞起大鱼,岸边还挤满了晒太阳的海豹和海象。然而在今天,只有少数几个保护最完好的地区,才能看到类似的场景。
不过,海洋的恢复能力比我们想象的更强大。我们都知道,海洋是生命摇篮,陆地上的动物最早都是从海里爬上来的。即便有一天,陆地被破坏到无法生存,大部分的生命还会留在海里,等到机会合适,脊椎动物可能会再次登陆。到那个时候,地球的生命会再次历经轮回,一切都将从头再来。
看到这儿,大家应该会好奇,如果地球上没有了人类,会不会有另一个物种来继承我们的地位呢?最有可能的或许是我们的近亲了,谁呢?狒狒。它们是脑容量第二大的灵长类动物,仅次于我们人类。不仅如此,狒狒也是在森林面积缩小之后,唯一学会了在草原生活的灵长类动物。人类之所以能称霸世界,或许只是因为我们比狒狒早一步从树上跳下来,提前抢占了资源和空间。那么在人类之后,狒狒是不是有机会统治地球呢?估计没有人能回答这样的一个问题,毕竟那都是我们消失以后的事儿了。
3. 打翻的天气瓶
在人类出现以前,地球每隔一两万年左右,就会进入周期性的冰河时代。上一个冰河期结束在在一万一千年以前,所以从理论上来说,地球随时都有可能再次迎来冰河期,可真实的情况并非如此。为何会这样呢?因为在这个中场休息时间里,人类闪亮登场。我们燃烧了大量的碳元素,什么煤啊、石油啊、天然气啊,释放到大气层的二氧化碳就像大棉被一样包裹着地球。在温室效应的影响下,冰河期的到来被大大延缓了。
地球的生物圈就像一个倒扣着的玻璃罐子,上面因为有大气层阻挡,基本是密封的,因此,人类活动所产生的气体都会被扣留。而罐子的底部却是稍有开口的,这些开口实际上的意思就是火山。本来呢,火山喷发对环境的影响并不大。但问题是,人类一直在抽取深埋在地下的资源,再把它们燃烧后释放到空中,从某种意义上来说,我们相当于人工制造了一个永不停歇的火山。
那么我们造成的温室效应有多严重呢?这么说吧,如果人类继续目前的二氧化碳排放速度,那么到了2100年,格陵兰岛的冰层也会融化,上升的海平面可能会把整个曼哈顿岛淹没。
假如人类消失,过量的二氧化碳会慢慢被海洋吸收,通过地质循环,二氧化碳的浓度会逐渐恢复到人类出现之前的水平,但这样的一个过程非常漫长,大概需要多久呢?答案是十万年。
除了二氧化碳以外,导致温室效应的还有另一种物质——氟利昂,它是一种常用的制冷剂和发泡剂。更严重的是,这些氢氟烃类化合物在到达高空之后,会被强大的紫外线分解,释放出氯气并跟臭氧分子结合,导致臭氧层越来越薄甚至是出现空洞。虽然氟利昂的使用已经受到了限制,但我们目前使用的替代品氢氯氟烃,仅仅是相对温和一些的臭氧杀手罢了。
假如人类从地球上消失,那么所有的冰箱和空调设备,最终都会爆裂,里面的氟利昂全部释放出来。到那时,臭氧层会遭到严重的损伤,我们身后的动物和植物们,将不得不面对强烈的紫外线冲击。
当然了,趁咱们现在还活得好好的,不妨通过一些力所能及的行动,来减少对地球的伤害,比如控制人口增长、减少工业污染排放、保护濒危生物,更明智地跟大自然和谐共处,也许能让人类在这个美丽的地球上,再多停留一段时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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编辑|凉山
排版|凉山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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